【动态】甘做工笔画事业的铺路石--萧玉田先生访谈录

2021-12-24 00:00:00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阿里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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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田是我大师兄，我们追随恩师潘絜兹学艺、修身。虽为同门师兄弟，但几十年各为艺术和事业奔忙，聚少离多。尤其是师兄虽年近古稀，仍身兼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等要职（原任承德画院院长）。师兄对各项工作均力求完美，殚精竭虑，恪尽职守。为具体工作所累，冗务缠身，基本占用了他本应出作品、出成效的时间，师兄弟们相聚的时间也被挤压了。

　　师兄驻会主持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务工作后，建议在学会创始人潘絜兹先生逝世十周年之际举办大型学术研讨会，总结先生为振兴中国工笔画艺术建立的不朽功勋，弘扬先生无私奉献的春蚕精神，得到了中国工笔画学会领导班子所有成员的赞成和重视，并得到中国美协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吴长江、秘书长刘健，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主任郭怡琮先生的支持，达成共识，共同主办“春蚕颂--纪念潘絜兹先生逝世十周年”大型学术研讨会，于2012年8月27日在北京画院学术报告厅隆重举办。中国工笔画学会新老会长林凡、冯大中，在副会长何家英、蒋采苹、朱理存、李魁正、胡勃、谢振瓯、王天胜、牛克诚等，以及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国家画院和中国艺术研究院薛永年、孙克和刘曦林、尚辉、夏硕奇、王志纯、龙瑞、荣子林等几十位著名画家、美术评论家出席，潘老的子女和家乡代表以及我和师弟袁翔也应邀出席会议。与会的各位名家、学者在发言中无不赞叹潘絜兹先生一生为中国工笔画复兴的奉献精神，也赞叹萧玉田师兄对恩师的一片真情。会议期间，不止一位组委会成员亲口向我表达对师兄不忘师恩、赓续恩师未竟事业，传承薪火，光大春蚕精神的赞扬。我因此萌生了采访师兄的念头。

　　癸巳年正月初三，我亲自驾车与全家到承德看望回家过年的大师兄萧玉田和回族好友河北伊斯兰教协会秘书长孔昭刚，在昭刚兄弟的安排陪同下，登门给萧师兄和嫂夫人全家拜年。晚饭后下榻在山庄宾馆与萧师兄打开话匣子无拘无束的促膝长谈，话题自然从他何时就构想为潘絜兹先生搞一次纪念活动展开，理清了写作访谈文章的思路，意欲表达的脉络逐渐清晰。

　　（以下对话双方简称雷和萧）

　　雷：您什么时候有了为恩师潘絜兹先生搞一次弘扬春蚕精神的纪念活动的计划？

　　萧：成为潘絜兹先生入室弟子，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跟随恩师24年，老师对我的教诲和影响让我受益终生。老师从来不要求我等弟子对他亦步亦趋，而是以他高尚的人品、严谨的治学态度和精益求精的艺术实践，用他的一言一行，默默地熏陶、影响着弟子们，特别是老师一生情系工笔画，为工笔画艺术走出低谷、走向复兴所做的无私奉献让我铭感五内，我相信你也会有同感。

　　在老师的追悼会之前，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先生与我交谈，他说：“潘絜兹先生对北京画院工作，对中国工笔画事业贡献很大，但是对他的宣传远远不够，应该说对潘絜兹先生的贡献怎么宣传都不为过。”明明院长的话中肯、充满深情，对我有很大的触动，在明示纪念恩师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同时，也提醒作为潘先生弟子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和怎么做。从那时起，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你所知，我一直做人低调，如同老师只知埋头画画做学问，孙克老师在给我写的评论文章中特别提到我“不精于‘包装’，也不善于‘推销’，比起许多朋友来，错过了不少宣传的机会”。我也牢记老师的教诲，不画商品画不画应酬画不做市场，我老伴也不主张我去作市场追求，可以说我是一个凭工资吃饭的画家，按我的经济实力要搞一大型纪念会困难不想而知。好在我得到了广大会员的信任当选为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工作中深刻了解了学会领导班子、理事会全体成员对潘先生的敬重、对先生为振兴工笔画事业所作贡献的高度认可，我的建议获得学会领导班子全票通过，又争取到吴长江、王明明和郭怡琮等众多美术界领导的支持，此事基本敲定。更令我感动的是，工笔画学会的两任会长林凡、冯大中及蒋采苹、朱理存、胡勃、何家英、王天胜、李魁正和谢振瓯等师友、同仁全力支持并出谋划策，能把这次活动搞得如此成功，远远超过我的预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非我一人之力。

　　雷：筹备研讨会过程中是否有很多感人的故事和值得铭记的瞬间？听说为筹集会议经费，学会领导和理事们捐献了很多作品，我知道您个人就捐了6幅四尺人物画和20幅书法，是吗？

　　萧：潘老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他为工笔画艺术重铸辉煌无私奉献的春蚕精神感动了老中青几代工笔人。而筹办过程和会议期间感人的事又不胜枚举。尽管我提出举办纪念潘老的建议的初衷是要在全会弘扬春蚕精神，激励全体会员勠力同心继续为工笔画艺术深入发展与突破，把古老工笔画导入当代社会的审美视野和文化认识范畴，展现工笔画在当代的独特精神价值，并进一步在国际环境中彰显中国工笔画艺术的博大精深和中国文化的气象。但在正式提出这个建议前也有些顾虑：作为学生在驻会主持工作期间提出纪念老师的建议是否恰当？提出建议前我先与冯大中会长沟通，将我的想法和盘托出，高兴的是冯大中会长也有同样的设想，全力支持我的建议，更令我感动的是，在会长办公会议上，当我正式提出纪念潘老的建议时与会的会领导含列席会议副秘书长们反映十分热烈，全票通过，并纷纷出主意，想办法。冯会长以身作则，号召并率先捐赠作品，用来筹措会议经费。在学会领导的带动下、学会常务理事、理事和会员们，不管认识不认识潘老的老中青画家都热情响应，有的还积极创作出精彩的工笔作品捐出。至于我捐赠作品则是分内之事，义不容辞。靠大家的奉献，成功的筹措到会议经费。

　　中国美术家协会、北京画院、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的支持与共同主办以及北京画院王明明院长提供场地与设备、服务为会议成功提供了重要保证。

　　所有应邀与会的画家、史论家均认真准备发言稿，每一篇发言稿都是文质俱佳的评论文章，有的篇幅很长，以至于研讨会上发言时，为保证与会艺术家都有发言的机会，主持人不得不对每位发言者限定时间。大家多角度、全方位的对潘絜兹先生道德修养、治学态度、工笔画创作成就、美术史论研究、培养、奖掖、提携工笔画新人、对敦煌学的贡献以及创建全国第一家工笔画艺术团体北京工笔重彩画会和国家级工笔画社团中国工笔画学会（初名当代工笔画学会），为振兴工笔画艺术呕心沥血、无私奉献的春蚕精神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许多人在发言时饱含深情，甚至声泪俱下，感人至深。研讨会后，冯大中会长任主编，学会将所有的发言稿结集出版了精装本《春蚕颂-纪念潘絜兹先生文论集》，文论集公开发行后进一步扩大了研讨会的影响，老师的人格魅力和春蚕精神成为中国工笔画学会的精神财富，使得中国工笔画学会有了常此不衰的凝聚力，广大会员继承、弘扬春蚕精神，赓续丹青文脉，勠力同心将工笔画艺术推进到历史上最好的时期。

　　2012年8月27日，萧玉田师兄和阿里雷公（右二）都参加了由中国美协、中国工笔画学会、北京画院、中国画学会联合在北京画院举办的“纪念潘絜兹先生逝世十周年系列纪念学术活动”。

　　当时作为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萧玉田先生在“纪念潘絜兹先生逝世shishi十周年系列纪念学术活动”研讨会上发言。

　　雷：您说过潘先生在病榻前和您长谈，并交待了几件事情，将来不管是谁接任中国工笔画学会会长，都希望您全力支持和配合他们的工作，把画会搞好，把工笔画事业发展下去。这次您被推举为常务副会长和秘书长，您对今后画会的工作有何安排和想法？

　　萧：2002年2月3日（农历腊月22），我出席河北省政协会议后自石家庄返回承德途经北京，去第六医院看望因心脏房颤住院治疗的老师潘絜兹先生。那天老师的精神很好，说打算腊月28出院回家过年。老师跟我谈了五件事，一是让我六月份陪他去慈溪出席“奇迪杯·第五届全国工笔画大展”开幕式；二是希望年内我能陪他再重访一次敦煌以圆旧梦；三是老师拟再写一部有关工笔画研究的论著，要我和荣子林老师帮他做些资料的整理工作；四是他对未能实现他倡导的举办“重振汉唐雄风”师生工笔画联展意犹未甘，希望择机兑现；第五则是老师重点谈的问题，他说自己已经88岁了，年迈体衰，再担任中国工笔画学会、北京工笔重彩画会等众多社会团体领导职务有些力不从心，但他心中放不下工笔画事业的发展，因注册、团结等问题，对他身后中国工笔画学会的前景隐有担忧，希望中国工笔画学会良性运行、中国工笔画有更大的发展。叮嘱我不管将来谁担任中国工笔画学会的领导，作为老会长的学生都要顾全大局全力支持新会长、新班子的工作。老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心系工笔画事业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我万万没有料到，这是老师生前对我讲的最后一席话！

　　2002年春节，萧玉田和阿里雷公师兄弟在北京六院看望重病的恩师潘老。老师的临终嘱托让我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第二年我当选了全国人大代表，履职中，我在关注扶贫、生态补偿、基础设施建设等民生问题的同时，作为文化艺术界的代表自然关注文化建设问题。得知在潘老归仙后，任学会代会长的林凡老师正为学会登记注册为国家正式社团而奔波。我和时任全国政协委员的何家英不谋而合，自2005年至2007年分别领衔在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多次提出请国家民政部、中国文联批准中国工笔画学会登记成为国家正式社团的建议，其中何家英联合了徐启雄、尼玛泽仁、王玉珏等二十四位全国政协委员，我的第二次建议联合冯大中、沈启鹏、吴泽浩等十六位全国人大代表提出，之后我和何家英又联名致函分管民政工作的领导，深入阐明批准成立国家一级社团中国工笔画学会，对弘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激活工笔传统并创造性的发扬光大，在当代文化语境中焕发新的活力和生机，彰显中国文化的品质，使其在文化强国的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的重大意义。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终于获得国家部委的支持，中国工笔画学会正式进入国家一级社团行列，在新一届领导班子领导下开启当代工笔画艺术更加繁荣昌盛的大好局面。

　　去年年初，老会长林凡先生因年龄原因提前离任，提名冯大中任代会长，冯大中接任后又提名我为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获全体副会长的一致同意并提交理事会通过，报备主管单位中国文联和民政部。

　　成为中国工笔画学会的主要领导之一，给我提供了继承恩师遗志，传续丹青薪火的平台与机会，我要像恩师那样甘作振兴工笔画艺术的铺路石。

　　冯会长提出“学术立会，正气立会、形象立会”的宗旨，我们的学会作为国家艺术社团，要大力彰显“正规、正派、正气”，我认为很好，作为助手要贯彻落实。我设定的工作目标和任务是，培育工笔画大展品牌，增强学会影响力；深化理论研究，搭建学术研讨平台；继续加大宣传力度，挖掘深度，发出自己的声音；持续推进工笔画人才培养战略，不断推出优秀人才，壮大队伍；拓展对外交流，持续扩大国际影响；加强领导班子团结形成合力，建设服务型学会机关，以创新务实作风扎实做好各项工作。眼前的当务之急是筹备第二届全国会员代表大会，筹备第九届全国工笔画大展。

　　雷：您觉得我们工笔画的传承发展现在需要注意的问题是哪些？

　　萧：目前在工笔画创作上，虽不乏优秀的作品，但传世的经典力作不多，还需着力打造。工笔画作品创作和制作过程繁复，古人讲“十日一山，五日一水”。需要作者有极大的耐力和功力去打造精品，它不似写意画来得快，所以不能短平快的跑市场并让收藏者认可。这或许会让工笔画家静下心来潜心创作，创作出立得住、传得下的经典作品。当然，我不反对有条件的工笔画家开拓市场，也注意到这几年越来越多的收藏家、企业家提高了审美力和鉴赏力，已经开始重视和收藏工笔画作品，他们认识到工笔画是中国画的正宗本源，认识到优秀的工笔画作品是经得住历史的考验的。

　　但是要推动工笔画艺术健康可持续发展，有几个重要问题是值得注意的。

　　第一，一味求大，在目前的各类画展上，作品的尺度越来越大，有的大到展厅要放不下。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不单纯是为追求视觉冲击力吸引评委眼光，画越画越大是否与现在书画市场盛行的按尺论价有关？这也值得画界思考。其实历史上很多优秀作品未必就大，很多小不盈尺的作品如宋人小品、册页、团扇类画作造微入妙，小中见大，尽精微而致广大，流传千古为经典之作。当然鸿篇巨制也应该致广大尽精微。

　　第二，是跟风。不论哪个大展，有一幅作品得了大奖，就出来一批追风者，或摹仿，或追求同样的手法和样式去制作，如此变得百人一貌千人一面，失去了个性化和辨识度。这印证了我们工笔画甚至整个艺术界需要力倡张扬独立思考，戛戛独造的风气。画家尤其是青年画家要有自己的思考，在独创性上下功夫，寻求自己的语言。努力成就“自我”，是要花费极其艰苦的劳动，是需要高超的智慧的，这智慧来自于各门类学养的常年积累。现代画家多由技入道，其实画的语言高下，不光在画里，更多的是在画外。过去讲深入生活，现在多在书中和图片里去搬抄。有出息的画家要迈开双腿，到生活中去、到大自然中去；张开双眼仰观俯察，感悟世界，审物入微，提炼升华，以匠人精神创造无愧时代的作品。

　　第三，郎绍君先生批评工笔画创作的高原停顿现象，提醒我们工笔画的发展任重道远未有穷期。潘先生早在十多年前就曾告诫我们，要不断进取，不要因为工笔画事业为我们提供了成就的平台和阶梯，获了几个奖，或者有了效益可观的市场就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和使命，不再继续努力向艺术峰顶登攀。这一点老一辈艺术家包括潘絜兹、刘凌沧、任率英、黄均、田世光和俞致贞先生等，都像战士一样生命不息冲锋不止，只有追随他们献身艺术的精神，才能出不朽的作品，才能成就明日的大师。

　　雷：您现在是全国人大代表，现在又做中国工笔画学会的常务副会长和秘书长，这些工作对您的创作和生活肯定有一定的影响，您如何理顺和安排自己的工作与创作。您对自己的人生目标有何具体设想。

　　萧：人大代表和学会的工作肯定会耽误我的创作时间，你看我墙上那幅《竹林七贤》八尺整纸的稿子，一年前动手，完成精稿也快半年了，因事务缠身平时没时间落墨着色画正稿，春节这几天不知是否能画上几笔？我已是70岁的一把老骨头了，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感，很想坐下来多画点画，但是学会工作需要我，冯大中、家英等会领导都信任我，想起老师的嘱托，要支持新会长的工作，我意识到当好会长的助手，为广大会员当好服务员，为工笔画事业铺路搭桥，为工笔画人才特别是青年才俊搭建坚实的平台是不容推辞的责任，重任在肩，个人的创作自然应让位。当选全国人大代表，我也深知那不仅仅是荣誉更是责任，我不能辜负人民对我的厚爱和委托！认真履职，深入调研，建言献策，下情上达，替百姓说话，做一位让选区百姓认可，合格的人大代表。当然我也会尽量科学的安排时间，尽可能挤出时间多画点像样的作品。没有整块的时间，大作品可能难以完成，但可以利用零碎时间画些小幅作品。我自幼喜欢古典诗词，会在诗画融合上下些功夫。不过，看目前的工作压力，我大概只能在八小时之外作画，做个业余的专业画家了。

　　雷：在这次深圳的“春蚕颂--纪念潘絜兹先生捐赠展”上，大家都看到了您精彩的书法作品，尤其冯大中等画会同仁都异口同辞的称赞，这也是我们以前所不知的，您是何时练就那金文？又是怎么达到这水平的？

　　萧：那是几十年前了，我青年时代就师从老家辽宁的著名书法家李世伟先生，学习魏碑、篆书和篆刻，李老师参予了中国书法家协会的筹备工作，因为筹备工作劳累过度，还没等书协成立就英年早逝了。老师过世，本就资质驽钝的我，学书就更打折扣了。那时我尽管有些书法篆刻作品参加过市书展、也曾在省级专业刊物发表，但比起我的很多师兄弟来自愧不如，我的师兄弟现在都成为了著名书法家，有的还成为省、市书协的领导。为避短扬长，我的精力就逐渐转移到绘画上了。但书画同源，对书法我是割不断、舍不下，时断时续的还临临帖、写写碑，也有点滴收获，我喜欢金文、小篆和魏碑。进入晚年，工作绘画之余也偶尔拿起书法之笔，重操旧业，既可充分利用短暂余暇小块时间，也可练练腕力，入画遂意，养心修身，可谓一举多得。

　　图片背景：萧师兄在2015年夏为我们父子画册题写的大篆金文“异彩虔行”，字的后面是他的《竹林七贤》草稿。雷：难得的跟您一席谈心，胜似上堂大课，作为师弟我和全家祝福您和嫂夫人全家蛇年大吉，身体健康，工作完满顺利，创作丰收。

　　题外话

　　此文写于八年前，成文后曾请师兄过目，师兄认为我和夫人记录整理的基本准确，提出一些修改意见，主要是要删去一些赞美之词，强调集体作用。又几经整理删改定稿。但由于萧师兄当时担任要职和中国工笔画学会的重要职务，再加上他的为人低调的处事风格，一直没有让我刊发见诸报端，即使后来退下来依然保持低调，还是不太愿意让我发表。

　　最近，中国美术馆为他举办学术邀请系列展“孔雀东南飞--萧玉田工笔画展”，全国政协常委、中国美术馆馆长、中国美协副主席吴为山先生为该展撰写前言，对萧玉田的艺术与情怀给予了高度评价。中国美协副主席、原分党组书记徐里、中国美协副主席何家英、中国工笔画学会会长陈孟昕、中国工笔画学会老领导胡勃、唐勇力、孙志钧、王天胜及青年画家王冠军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均盛赞萧玉田的人品与艺品，盛赞他为工笔画事业做出的奉献。我在现场感慨良多，也想到了我的这篇旧作，从箱底翻出来再次征求师兄的意见，他理解每写一篇文章都像创作一幅工笔画一样劳神费力，出于对我写作这脑力劳动的爱护终于同意发表。

　　此文既是对他谨尊师嘱，竭力笃行为中国工笔画复兴事业接力作出贡献和创作丰收的仰慕与赞叹，也是祝贺他年近耄耋之际实现他 “孔雀东南飞”的梦想。

　　萧师兄对我们几个师弟在艺术学问修养和为人方面严格要求，使我们感觉他是很有温度的主心骨！

　　今天萧玉田师兄的美术馆专题展已经圆满结束了！我们的这篇文章也可以算作这一段历史的记忆，随师兄的展览留在人们的记忆里和美术史的一页中。

　　阿里雷公整理撰

　　2013年3月15日23时于京华拥山书屋

　　2021年11月25日重校

　　2021年12月13日最后一次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