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7日早7:45分,我搭乘的伊朗719航班准时起飞了。带着这次参加在伊朗库姆国际阿舒拉研讨会的成果,带着揭幕展示引起轰动的《阿舒拉之光》,带着在伊斯法罕、舍拉子、马士哈德那些难忘的记忆和此行的劳顿,我再次从德黑兰升空,飞向熟悉的伊斯坦布尔。
一路上,得到从北京来时即认识的伊朗男乘务员的关照,从经济舱升到公务舱,在窗口拍了许多伊朗高原和雪山。
由于美国和西方对伊朗实行的严酷多种制裁,使得伊朗各行业尤其是航空业艰难运行,包括我乘坐的719和很多波音飞机都年迈老旧。起飞不久去厕所,乘务员告诉给水系统没水,结果洗手时真的没有水从笼头处流出。吃饭用的小饭桌很多都在飞机抖动时自己落下,自己把它抬起来别上,不小心一碰又落下来。难怪包括很多非伊朗人坐在伊航的座位上都互诉或自语“因沙安拉”听真主的命运安排吧。即便如此,伊航的“老鹰们”也依然认真顽强地展翅翱翔在世界各地。我可以不客气地说,伊航的民航驾驶员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飞机慢慢下降,云层越来越厚,突然马尔马拉海映入眼帘,大小航船,城市的大大小小的楼房像一片片火柴盒。9:50分,飞机平稳降在机场的跑道上。
到行李处取车,一看都用一个带插头的锁链连着,有人往插头处塞一元硬币,插头一开车才能拉出来,我来时发现自己有一张10元土币,用它换硬币,服务员说不能用,我再掏1美元,换得10元2角5的硬币,用一元硬币推车取行李,出机场时11时。
迎接客人的人都举着字母拼成的牌子在出口等人。我慢慢地推车边走边仔细地寻找自己的名字,没有。我在右侧稍待,从右向左又走一趟,再从左向右,还没有。再等一会儿,我再向左慢慢走,还没有。但在左侧空场处看到一位胖小伙,上身着深赭色青年服,挎一挎包,手里没有接人的牌子,但一看便知他是接人的。两人一靠近,互道“色兰”和名字,知道他叫艾哈麦德,是来接我。他说知道在机场取行李你会用一些时间,就没有早到。
将行李推出,装上他的小轿车,往市中心。
伊斯坦布尔访友
在市中心, 我们下榻于一个Haya的双人间宾馆,和在伊朗一样,入住客人都要把护照临时放在前台,结账走时再取回。约1:30分艾哈麦德驾车陪我去海边的古城堡。
因不是旅游旺季,人很少。堡古的城墙和中国的不一样,它从底到上部全是花钢岩石料筑成,真可谓固若金汤。尤其是在500年前的热兵器早期,更是易守难攻。
我们从几个角度登临其上,马尔马拉海和对面的丛林与建筑尽收眼底,越往上攀风越大越冷。在往回走时,见10多门古代大炮。艾哈麦德说这些有的是奥斯曼帝国的,有的是缴获而来的。我们进入一个堡垒雕楼,也全是花钢岩石筑成的,在一个暗窗处,摆放了一截约1米长,6-7公分粗的大铁链。艾哈麦德说,当年在对面和这个城堡的四周都已经是奥斯曼帝国的地盘,穆罕默德二世对此围而不打。他命令下部用一巨大的铁链横锁这宽阔的海面,使得这座名为君士坦丁堡的主人不得不乞降,而从逃往欧洲腹地。
艾哈麦德还讲了一个故事,那是君士坦丁堡的君主和穆罕默德二世之间的一次谈判,对方让穆罕默德二世自己画地图要土地建新城,二世指着一张牛皮说我就要这么大,对方一听很高兴就答应了。可谁能想到,二世用剪刀把牛皮剪成整个一根长条,在这长条里画地图,结果把包括君士坦丁堡在内的大片土地画归了奥斯曼帝国。
在去海边清真寺拍照时,那里没有开门。我第一次在那的一条胡同里的一排快餐店,品尝到了地道的烤土耳其大土豆,我还拍了一幅那位做饭的妇女,她把烤熟的土豆中间挖开,用木勺把土豆泥搅拌均匀,用勺再把红、黄、绿色各种豆酱、肉沫、调料等放进那大土豆里,用纸一托,来一瓶水或果汁什么的,就可大大地品尝一番了。
在那我还见到三位妇女,在一把遮阳伞下,支一个像我们国内有的卖保险一样的小桌子,桌上放满各色宣传册和折页。旁边放一个大牌子,近前才知是她们在为竞选作宣传,谁愿投票,给一袋子材料和一盒土耳其咖啡。我问她们国外的来宾可以吗?她们笑着说可以。问我从哪来,送给我一袋作纪念。
由于长久的民族文化习惯,尤其是根深蒂固的伊斯兰信仰,土耳其大多数家庭的成员都是要从小学习做礼拜,所以都会阿拉伯语和土耳其语。更于由民众并不喜欢美英等多次侵略过土耳其的西方国家,很少有人学习英语和法语等西方语言。所以在与他们的交往中,除少数在初高中学过英语的年轻人还能用简短的英语交流。一般都只能用土话或部分阿语。
从那我们又去了市内一座小山坡上的叶海亚清真寺,和那里的阿訇一起礼了晡礼,金拍了几幅寺内景和阿訇的拱北。我从北京出发时带了8个小盒的茶叶,8幅书法《知感》,让艾哈麦德拿茶和一幅字送阿訇,结果他给了阿訇两盒茶。这座小寺可以推窗观海,窗是一片树林和花草,我对阿訇说你这里可是神仙住的天堂般的乐园呀。他开玩笑说,如果能娶个中国姑娘就是真的神仙了。我说中国姑娘都很开放又传统,除了西部和少数懂宗教的人,一般都会很自由地对待生活。艾哈麦德说,连你这中年阿訇都都想再娶新女人,我们的宗教该怎样啊?
玩笑后,阿訇送了我一本小阿文的学习册子和一个CD光盘。告别他下山时已长灯时分。
艾哈麦德问我喜欢吃鱼吗?我说喜欢,他开车带我来到一个海边的烤鱼餐厅。很幽静,但人不少,稍等了一会我们在一处临窗处坐下。艾哈麦德点了两份海鱼,本来应该也是很腥的味道,可因时间稍长而烤硬了,好在我的牙口当可,还是美美地享用了这晚餐。
拍了几幅夜景后,返回市内宾馆,我请他去复制和清空我相机的4和8G的盘。洗了后我便累得连笔记都不知写了什么,大睡到晨礼时分。
艾哈麦德何时回,他的呼噜有多大我全然不知。礼完晨礼又睡了一小觉。
伊斯坦布尔的雪景
3月8日8点多,我起来收拾,他还在睡,我见窗外人们都穿了棉衣戴了帽子和头巾,有人打着伞来来往往在赶公交和窗前的有轨电车上班。
雪时大时小,10点,我们驾车过海厦大桥,这应该是世界上我见过的最大的跨海大桥了(土耳其很少有收过桥费和过路费的)。来到伊斯坦布尔建筑最少树木最多的一座小山上,这里有一座土耳其最大的电视和广播发射站,山顶有一座小公园,还有一个中型装饰很简洁的餐厅。
银装素裹欧亚古城
过海厦大桥有感
海厦巨虹构天边,洋流万载涌暗澜。
难姿长引五洲客,乐为欧亚两岸仙。
拍雪中伊斯坦布尔
早春白絮飘渺间,极目登高揽琼颜。
日映晶溶花脸露,幸留幻境弹指间。
这难得的春雪把这欧亚古城装扮得素面妖娆。我在飘飘沥沥的雪中尽情地在各个角度拍着,土耳其的电视台记者也来了,摄影爱好者和三五成群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也来了。约在11点多,艾哈麦德把一位名叫伊斯玛仪的土耳其艺术家请来了,我们先在餐馆里落座,互相介绍,边谈边品红茶。伊斯玛仪先生还约了一位朋友一同请我们在此共进午餐,因还没到,我就请他们先聊,我又跑到纷飞的大雪中再去拍照。
约12点,天晴日出,很快把这场中雪照化了。他们约的朋友也来了,我们匆匆吃了午餐,先到市内伊斯玛仪先生的艺术中心参观,那是一座二层的别墅小楼,有几位艺术家和工作人员,见楼下走廊和楼梯间都挂了油画等作品。伊斯玛仪先生在二楼办公,房间有30多平米,阳台外是葱绿的翠竹和雪松。他身材魁梧,也爱好摄影,拿出的相机和我的型号一样也是5D,三角架和我的一样,但球台是我*就可移动方向比我那先进一筹。
他是位土耳其风格的“古兰经”书写和细密装饰风格的艺术家,曾翻拍了土耳其国家博物馆藏手写本古兰经,作仿真制作印刷的作者。我把从家带来的一幅《知感》和一本大画册赠给他,他把一页八开大的仿真古兰经赠给我。他还是位武术爱好者,且激动熟练的在我的摄像机前耍了一通二截棍。
从那里出来我们又在一座清真寺礼拜,并参观了寺里举办的一位“古兰经”书画艺术家的展览,一看作品即知,他是怀着虔诚之心,一丝不苟地完成那编织了其才华与心血的佳作。当然这些作品大多数都是在土耳其独有的“水画”的基础上完成的。见我到来他们非常高兴和激动,让我在留言簿上留言并合影。还赠送我一个带精制画框的作品,我回赠他一幅《知感》一盒茶和几个钥匙链。
告别他们,我们又到一个水画艺术中心参观,那也是一个市中心的别墅楼古的建筑,我们先到了二楼品茶,中心的负责人是位男士,室内家具等陈设古色古香,有古典的欧洲味道,墙上挂着精致的水画作品。在一楼我们穿过绘画用品店,来到绘制的房间,有几个工作台和一个书柜,台子上放着一个个方形铁盘,大概有四开素描纸那么大。几位头戴穆斯林头巾的女士在精心的绘制。`
艾哈麦德向她们介绍我,她们表示非常欢迎,一位略胖的女士是老师和指导者,她热情地请一位女孩从头开始制作一幅,为我演示,她们说那水是特制的海中植物制成,颜色有矿物和植物制成的,当然都是他们中心自己配作的,用一根竹签或小木棍,沾上需要的颜色,慢慢滴在盘子的水中,再用一没沾色的小棍将浮在水上面的颜色引导需要的郁金香或是哪种花或形状。用绿色制成叶子等状。最后把一张色纸从盘子一边轻轻入水中,这时,水中颜色构成的图案便附着在洁净的纸上,一幅以色纸为基调的水画至此即宣告完成了。
谢过她后,我在柜台选购了古兰、石绿和赭、红、笔,6瓶矿物颜料,也选了大红、黄、白等多种其它颜色,共花了约400美元(其中包括制作水画冲在大盘里的那种特制材料)。
我们又一同拜访了伊斯玛仪的老师,一位著名的画家哈米莱。在哈米莱的画室我领略了土耳其当代油画艺术,很多色彩艳丽,又有些装饰和浪漫情调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风格。
哈米莱先生到中国的南方杭州等地举办过展览。在他一大本集报册子上,我看到了中国南方报纸为这位优秀艺术家作的报导。由此我了解了不单中国的有些艺术家爱搞各种宣传,外国画家一样这样作。他说不理解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爱喝酒,还说他在中国走了将近一个月,回国掉了10多斤肉。
吃晚饭时又下起雪,伊斯玛仪请我们在一个烤肉店美美地品尝了6-7种烤鲜鱼,因为我在海边清真寺拍照时,已观察了马尔子拉海的海水,不谈一尘不染也是清澈见底。肚子吃的鼓巴巴的,又来甜食和酸奶。
和伊斯玛仪分别后,艾哈麦德带我又返回欧洲部分(过来时已退房,车载了行李)。在他们办公的公司存放了《阿舒拉之光》和箱子等物品。他说要轻装不要带太多的东西,由于一路太累,我拉脑子已不够用(虚岁58近60的人又有各处关节痛),摄影包和更多的衣服都没带,只有怀着一颗“因沙拉(一切听凭真主的意欲)”的心态和艾哈麦德登上到机场的地铁。因为定票的票务把我的名字“ALiLegong”弄成“ALiLiza”,耽误了一个小时,不过没误了飞机,约午夜凌晨起飞,0:05分终于平安伊兹梅尔降落。
伊兹梅尼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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